下瘀血汤

【组成】大黄二两桃仁二十枚蛰虫二十枚，熬，去足

【用法】上三味，末之，炼蜜和为四丸，以酒一升，煎一丸，取八合，顿服之，新血下如豚肝。

【作用功效】破血逐瘀。

【主治】师曰：产妇腹痛，法当以枳实芍药散；假令不愈者，此为腹中有干血着脐下，宜下瘀血汤主之；亦主经水不利。(第二十一6)。

【方解】血之干燥凝着者，非润燥荡涤不能去也，芍药枳实不能治，需用大黄荡逐之。桃仁润燥缓中破经，?虫下血，用蜜补不足止痛，和药缓大黄之急，尤为润也。与抵当同类，但少缓尔。

【方论】产妇腹痛法当以枳实芍药散，假令不愈者此为腹中有干血着脐下，又非止新产血流不快之故，平日之癥血为患也，即前篇所言可以为害于妊娠者也，宜下瘀血汤主之，类于抵当汤丸之用，亦主经水不利，无非通幽开积之治也。和酒为丸者，缓从下治也。服之新血下者，产后之血也，内有如猪肝者非新血也，干血之邪癥也。此必先服前方不效，而后可用也。(清·魏荔彤《金匮要略方本义》)。

【临床应用与医案】

1.乳糜血尿(尿血)万某，女，53岁，1989年5月7日初诊。患者尿混浊呈红色，有时挟有血块，2个多月，每次尿都不容易解净，遇有小血块时排解更加费力，有时要半小时膀胱才能排空。饮食不振，食后腹胀，气短乏力，稍活动后即觉气喘、气急，夜间睡眠不佳，大便溏薄，经中西药多方治疗效果都不明显。尿检：蛋白(+++)，红细胞(+++)，白细胞(++)，乳糜试验阳性，证属脉道不利，复因气虚失摄，血不循径，治以标本兼顾，益气活血法：蛰虫10g，桃仁10g(打)，制大黄3g，潞党参15g，萆薢30g，白术10g，茯苓15g，淮山药30g，甘草5g，芡实30g。服方5剂后，尿转清，凝块消失。15天后尿检正常，乳糜试验转阴。[陈果然.仲景下瘀血汤在持续性乳糜血尿中的应用.实用中医内科杂志，1994，8(1)：25]。

2.慢性肝炎(胁痛)患者，男，52岁，患慢性肝炎6天，先后3次住院，经西药治疗，病情好转出院。2006年8月病情复发，右胁肋疼痛加重，遂来诊。主诉：右胁疼痛，性情急躁易怒，头晕，腹胀，纳呆，寐差，小便黄，大便干，舌质红、苔薄黄，脉弦涩。体格检查：肝大肋下3cm，质硬，叩触痛，脾肋下2cm。实验室检查：谷丙转氨酶320U，白蛋白、球蛋白比值为0.88：1。西医诊断：慢性肝炎，早期肝硬化。中医诊断：胁痛。方用下瘀血汤加减。拟方：大黄9g，桃仁6g，蛰虫3g，当归12g，赤芍、白芍各10g，元胡12g，川楝子12g，郁金12g，香附15g，牡丹皮12g，柴胡12g，黄芩9g，栀子9g，甘草6g。水煎服，日1剂。以上方加减，服药4个月，自觉症状消失，精神食欲正常，复查白蛋白、球蛋白比值1.24：1，谷丙转氨酶60U，肝肋下0.5cm，质软，嘱其继续服药月余，巩固疗效。[杜卫华，朱红.下瘀血汤治疗早期肝硬化.吉林中医药，2010，30(4)：336]。

3.肝硬化(失代偿期)(臌胀)刘某，男，52岁，工人。1990年3月12日初诊。慢性乙肝6年余，加重伴腹水3月。化验肝功：总胆红素27.0ymol/L， 结合胆红素11.0pumol/L， 麝浊14.7U， GPT68U(卡门氏) 。A/G：25/35，HBsAg1：64。WBC2.6×10'/L，PC52×10'/L。B超提示：肝内回声增强，门脉增宽，脾大，腹水。西医诊断为肝硬化(失代偿期)。曾住院给予保肝、利尿西药及血浆、白蛋白等治疗2月乏效，因其经济条件所限，遂出院求治于中医。刻诊：形瘦神疲，面色晦暗，肌肤甲错，有肝掌及蜘蛛痣，腹胀膨隆，乏力纳差，牙龈出血，口干咽燥，手足心热，尿少便干，脾大肋下4cm，舌质紫暗有瘀点，脉弦细数。辨证：肝病日久，血瘀水停，阴虚内热。治宜活血化瘀，软坚散结，育阴利水。投加味下瘀血汤：大黄、桃仁、丹参、生地、丹皮、茜草各15g，白茅根、鳖甲、龟板、茵陈各30g，西洋参、白术各10g。蛰虫、三七各6g。每日1剂，水煎服。4剂后牙龈出血明显减少。连服70余剂，腹水消失，食纳增加。精神转佳。原方配成散剂再服半年， 查肝功能各项基本正常， 白蛋白上升， WBC及PC正常， B超脾脏有所回缩。随访1年病情稳定。[万廷信，盛延文.加味下瘀血汤治疗失代偿肝硬化验案二则.甘肃中医学院学报.1995，12(1)：32]。

4.终止早孕并慢性湿疹徐某某，26岁，1991年6月19日诊。平素月经周期正常，经水41天未行，尿妊娠试验(+)，诊断为早孕。要求服中药终止妊娠。刻诊发现患者右侧面颊皮肤潮红，布满丘疹。自述右面部湿疹2年余，时轻时重，近半月症状较重，瘙痒抓破后流出黏液。曾多次用中西药治疗，未能治愈。舌淡红苔腻，脉滑数。治以破血下瘀调经，下瘀血汤加味。三棱、莪术、大黄、香附各10g，赤芍、桃仁各12g，蛰虫6g，当归15g，丹参30g，甘草5g。连服6剂。出现小腹坠痛腰酸，第7剂后经水来潮，量多色紫夹有血块，1周经净，且面部湿疹明显好转，破溃处已结痂不痒。月余后来院致谢，未用其他药物治疗，面部湿疹痊愈，仅遗有色素沉着。[浦平.下瘀血汤终止早孕并慢性湿疹治验.四川中医，1992，(12)：43]。

5.卵巢囊肿(崩漏)阎某，女，35岁，1993年11月1日诊。症见阴道不规则流血3个月，伴腰痛，少腹坠胀，大便不畅，经来量多，色黯，有血块，月经周期20~25天，经期7~10天，B超提示：左侧卵巢囊肿3.9cmx3.6cm，舌黯、苔薄黄，脉沉，此属瘀血阻滞所致。治以理气活血化瘀。方用下瘀血汤加味。处方：丹参20g，桂枝、茯苓、桃仁各9g，皂角刺、蛰虫、制大黄各6g，夏枯草、香附各12g，王不留行30g，炮山甲5g，牡蛎15g。用上药加减治疗1个月，诸症愈，B超提示卵巢囊肿消失。[尹奉儒，李秀峰.下瘀血汤新用.新中医，1993，(11)：50]。

6.宫外孕(腹痛)胡某，女，29岁，经商，1996年5月2日就诊。患

者停经40余天， 间歇性下腹部剧痛1天人院。检查：Bp 16.3/10.7kPa(122/80mmHg) ， HR 76次/分， T 37℃； 发育中等， 营养尚可， 神清合作； 心肺听诊未见异常，肝脾未及，左下腹有明显压痛，质较软；超声波探及前后径3~5cm大小包块；妊娠试验2次均为阳性，即诊断为“宫外孕”，属不稳定型。患者畏惧手术，要求中医会诊治疗。诊其脉弦涩，舌紫苔黄，辨证为少腹血瘀。拟活血化瘀，软坚散结，行气止痛。用下瘀血汤合活络效灵丹加减：酒制川大黄12g，桃仁10g，蛰虫10g，制三棱6g，制莪术6g，川蜈蚣2条(去头足)，丹参10g，川牛膝12g，制乳没各10g。连服5剂，腹痛消失，妊娠试验转为阴性，超声波未探及包块，再以原方去蜈蚣、三棱、莪术、川牛膝。将酒大黄减为8g，蛰虫减为2g，加炙黄芪15g，党参15g，当归12g。2剂。继之以八珍汤善后痊愈。[胡先发.下瘀血汤治疗血瘀急症举隅.中国中医急症，2000，9(6)：295]。

7.胎盘残留魏某，女，22岁，务农，1998年4月23日出诊。患者因人工流产后漏下已达半月，妇产科检查为胎盘残留，劝其再行清宫术，患者因惧手术痛苦，要求中医门诊治疗。患者面色无华，头晕目眩，心悸气短，食纳减少，四肢倦怠，腰膝酸软，脉沉。先投胶艾汤合归脾汤加地榆炭、槐花炭、血余炭等不应。细审脉症，其脉沉而涩，漏下之物为黑色血块，遂断为瘀阻胞中，血不归经。急投下瘀血汤加味：酒制大黄10g，桃仁10g，蛰虫6g，川牛膝10g，红参10g，生甘草6g。连进2剂，患者阴道流出黑色血块及白色膜状物，漏下即止。继之仍服胶艾汤、归脾汤等加减以竟全功。[胡先发.下瘀血汤治疗血瘀急症举隅.中国中医急症，2000，9(6)：295-296]。

8.子宫肌瘤(癥瘕)刘某，女，32岁，农民，1994年6月5日初诊。自诉阴道不规则出血伴月经量少、色暗、少腹疼痛2年。曾服中西药1个月收效甚微。刻诊：本次月经已尽，提前5天，量少色暗有块，少腹痛拒按，白带多，形寒，舌淡紫，脉沉迟细涩。妇检：子宫增大，子宫前侧可触及4cmx5cm左右包块1个， 推之不移， 与子宫粘连； B超示：子宫肌瘤。证系寒阻胞宫，气滞血瘀。治宜活血化瘀，佐以温经散寒。下瘀血汤加味：桃仁、酒大黄、塵虫各10g，丹皮、赤芍、川牛膝、川芎各15g，当归、生地、枳壳各18g，吴茱萸、桂枝各12g，甲珠8g，甘草6g，连服10周，阴道内排出数个如胡豆大的肉块。此后行经时间、量、色正常，小腹无痛。B超复查：子宫肌瘤消失。妇检：子宫大小正常，未发现包块。[周俊文.下瘀血汤临床运用举隅.国医论坛，1995，(3)：33]。

9.产后发热王某，女，28岁，教师，1994年12月6日初诊。产后发热20天不退， 化验：WBC 8.3x 10'/L， RBC 3.4x 1012/L。用青霉素静滴1周，热势不减，又服清热解毒中药数剂，热势如前，遂邀余诊治。症见高热

不退，谵语，面赤气粗，5日未解大便，扪少腹有硬结，阴道时流出夹有血块的污物，舌苔黄，脉滑数。此为瘀热互结胞中。治以化瘀泄热，下瘀血汤加味：桃仁、蛰虫、大黄各10g，黄芩、栀子各15g，当归、火麻仁各10g，甘草6g。服2剂，阴道内排出约50ml紫黑色血块，大便得通，热势渐减，精神转佳。继服2剂，诸症消失。[周俊文.下瘀血汤临床运用举隅.国医论坛，1995，(3)：33]。

10.附件炎(腹痛)陈某，女，36岁。诉右下腹刺痛3年，妇科检查诊断为附件炎，但经抗炎西药久治无效，伴月经周期延长，经前右下腹疼痛加剧，胸胁窜痛，乳房及腰部胀痛，月经色暗有血块。无异常白带。平素性情抑郁，心情稍有不舒则引发腹痛加重。纳食欠佳，大便不畅。切其右下腹，疼痛拒按。舌质暗，有瘀点，苔薄白，脉沉弦。脉症合参，证属瘀血内结少腹，肝经气血阻滞；治宜活血破瘀，疏肝理气；方用下瘀血汤合柴胡疏肝散加减：制大黄10g，桃仁10g，蛰虫10g，柴胡10g，白芍15g，枳实15g，甘草6g，香附15g，郁金15g，川芎10g，蒲黄15g，五灵脂15g，莪术10g。水煎服，每日1剂。服药7剂，腹痛减轻，大便通畅。继服14剂，前阴排出大量暗黑色血块，随后诸症悉除，月经亦转正常，腹痛未再复发。[戴天木.下瘀血汤临床新用.中国中医药报，2008年/5月/15日/第004版]。

11.子宫内膜异位(痛经)王某，28岁，工人，已婚，1997年10月10日初诊。经行腹痛呈进行性加剧年余。2年前曾行人流术，术后半年出现经行小腹疼痛，逐月加剧，经量增多，经期延长，经色淡并有瘀块，经后头晕乏力，腰酸腿软。2年来未再怀孕。诊见面色少华，纳谷欠馨，舌淡有瘀斑，脉沉细。妇检：外阴已婚式，阴道通畅，宫颈光，后穹窿处触及黄豆大样结节2粒，有触痛，子宫后位，正常大，两附件(-)。西医诊断为子宫内膜异位症。中医诊断为痛经，癥瘕。此乃素体脾肾气虚，人流后冲任受损，离经之血滞留胞脉，日久成癥，不通则痛。现值经前，予方桃仁、蛰虫、三棱、莪术、元胡、乌药、赤芍各10g，水蛭3g(研粉吞)，党参、当归各15g，生黄芪30g，加桂枝、炮姜、制乳没、炒小茴香，7剂。药后经行腹痛明显好转，血块减少，5天经净。继用基本方随症加减，3个月后腹痛消失，月经量色正常，妇检后穹窿结节一粒消失，一粒明显缩小。继以前法治疗，1998年4月8日因停经45天来院尿检HCG阳性， 嘱注意摄生养胎。[朱振华， 孙融融.加味下瘀血汤治子宫内膜异位症42例.四川中医，2001，19(5)：49]。

12。慢性前列腺炎(淋证)徐某，男，57岁。尿频、尿急、下腹及会阴部位刺痛3月余，经B超检查和前列腺液化验诊断为慢性前列腺炎，给予西药治疗2月余，未见明显好转。现仍尿频、.尿急、尿短黄，尿道及肛门灼热，会阴及小腹刺痛，牵引阴茎、睾丸胀痛，坐立不安，伴失眠，心烦，口苦，大便不畅。舌质暗红，苔黄腻，脉弦数。脉症合参，证属湿热下注精室，脉络瘀阻不通，膀胱气化失常；治宜清利湿热，活血通络。方用下瘀血汤合三妙丸加味：制大黄10g，桃仁10g，蛰虫10g，苍术10g，黄柏10g，川牛膝15g，土茯苓30g，车前子15g，瞿麦20g，炮穿山甲10g，柴胡10g，橘核20g，刘寄奴15g。热甚加蒲公英、白花蛇舌草；失眠、心烦加栀子、酸枣仁；痛剧加元胡、川楝。水煎服，每日1剂。服药半月，病情近愈。继服半月，诸症悉除。前列腺液化验复查，仅见白细胞少许。[戴天木.下瘀血汤临床新用.中国中医药报，2008年/5月/15日/第004版]。

13.感染性精神病邓某，女，32岁，家庭妇女。因产后3天恶露未行，高热神昏谵语，躁动不安，在本地医院治疗，西医诊断为“感染性精神病”，经多方治疗，虽体温由39.5℃下降至38℃，但仍神志不清，胡言乱语，病者家属邀其诊治。视其面红目赤，口唇干燥，似睡非睡，呼之不应，大便1周未行，按其少腹坚满，蹙眉皱额，疼痛拒按，舌质紫暗，舌苔黄，脉涩有力。辨为败血停蓄，瘀浊攻心。予活血逐瘀，佐以醒神开窍。拟下瘀血汤加味：生大黄12g(后下)，桃仁10g，蛰虫10g，红花10g，川黄连5g，酸枣仁15g，石菖蒲6g，生甘草3g。1剂，鼻饲。药后泻下黑便2次，神志渐清。原方生大黄改酒制大黄10g，加生地15g，当归10g，水酒为引。再服2剂，神志已清。续用桃红四物汤加减续服2剂，后以丹栀逍遥散、天王补心丸等调治半月而愈。[胡先发.下瘀血汤治疗血瘀急症举隅.中国中医急症，2000，9(6)：295-296]。

14.狂犬病患者，张某，男，38岁，工人。于1994年10月5日，因恐水由家属陪同到省防疫站做免疫荧光检查，2次均呈阳性。随后，出现低热，食欲不振，头痛，恐惧不安，不敢独处，需有人陪伴，怕声，听到大声心率即超过120次/分，怕风，见风后周身奇痒，用手抓破皮肤止痒，有蚁行感，手颤动，不寐，舌苔黄燥，脉数。到哈尔滨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就诊，诊断为狂犬病。其家人请段富津教授诊治。段老师一诊予以下瘀血汤加味治之。处方：大黄15g，生桃仁7个，蛰虫7个，炙斑蝥5个，共为面，黄酒250g，蜂蜜50g，空心顿服。用药后于6小时开始大便，共大便3次。第1次便下恶浊发黄之物，后2次为鲜血之物，略有血丝，小便数次，便下浑浊。翌日，症状缓解或消失。热退，痒止，已不怕水。怕声同前，少寐，舌苔黄，脉略数。二诊处方改用紫雪丹。因没能买到此药，改服牛黄安宫丸连服1周。三诊，除失眠同前，其余诸症全部消失。改服朱砂安神丸以善其后。患者经治疗和调养3个月后正常上班，随访至今未再复发。[张青森.段富津教授运用下瘀血汤治愈狂犬病1例.中医药信息，2002，19(3)：14]。

15.下肢深部静脉栓塞(股肿)贾某某，男，42岁。1986年5月13日诊。患者半月前于本市某军医院做阴茎癌术后，出现右下肢水肿，先自足跗

渐上至股踝，数日肿如瓦罐，不能屈伸。该院诊为下肢深部静脉栓塞，给以青霉素肌内注射，静滴低分子、丹参注射液。用药旬日，肿势有增无减，病情笃重，建议配合中医治疗。诊见：形体肥胖，面红神躁，右下肢肿甚，表皮坚满色暗，伴心烦不安，大便燥结，小便黄赤，脉弦有力，舌边尖红燥，苔黑而干。证属血瘀阻络，肝火亢盛。治以活血破瘀，佐以清肝泻火。方用下瘀血汤合龙胆泻肝汤化裁：蛰虫20g(研冲)，生大黄、桃仁、龙胆草、栀子、黄芩各15g，当归30g，赤芍、柴胡、甘草各10g。服3剂后，大便下，烦躁大减，水肿渐退，舌苔由黑转黄。遂于上方大黄改为酒炒、当归改为15g，连服6剂，下肢水肿去，活动如常。[张衍德.下瘀血汤治疗下肢深部静脉栓塞.四川中医，1991，(5)：45]。

16.肠腹瘀血(腹痛)胡希恕医案：杨某，女性，30岁，北京新中国成立前夕诊治。因久病卧床不起，家中一贫如洗，邻人怜之，请义诊之。望其骨瘦如柴，面色灰黑，少腹硬满而痛，大便1周未行，舌紫暗，苔黄褐，脉沉弦。

证属干血停聚少腹，治当急下其瘀血，与下瘀血汤加味：大黄15g，桃仁10g，蛰虫6g，麝香少许。

结果：因其家境贫寒，麝香只找来一点，令其用纱布包裹，汤药煎成，把布包在汤中一蘸，仍留下次用。服1剂，泻下黑紫粪便及黑水一大盆，继服下瘀血汤加减、桂枝茯苓丸加减，1个月后面色变白变胖，如换一人。[冯世纶.经方传真(修订版).北京：中国中医药出版社，2008：169-170]。

17.腰椎间盘突出症张某，男，37岁。1个月前因搬抬重物，腰部闪挫而致剧烈疼痛，不可屈伸，行走艰难，某医院诊为腰椎间盘突出症，经门诊牵引、理疗、推拿按摩、口服止痛药等方法治疗，病情无明显改善。伴双下肢酸、麻、胀、痛，以右下肢为甚，寝食不安。诊见患者呻吟不止，由他人搀扶弯腰跛行。腰两侧肌肉紧张，右侧压痛明显。舌质暗红，苔白薄，脉弦缓。脉症合参，证属外伤闪挫，腰部筋骨受伤，致瘀血阻于经脉，气血不通。治宜活血破瘀，通经止痛。方用下瘀血汤加味：大黄10g，桃仁10g，蛰虫10g，炮穿山甲10g，徐长卿20g，制乳没各6g，骨碎补10g，川牛膝15g，续断15g，元胡30g，三七10g。水煎服，每日1剂。服药5剂，腰痛锐减。续服10剂，疼痛已除，腰腿活动自如，诸症皆愈。上方随证调整，再服7剂以巩固疗效。[戴天木.下瘀血汤临床新用.中国中医药报，2008年/5月/15日/第004版]。

18.顽固性呃逆杨某某，男，28岁，工人。因驾驶拖拉机翻车，头身受伤，右耳道流血，烦躁不安。于1987年7月11日人院。诊断为脑挫伤及颅底骨折，人院经治1周，右耳道出血停止，烦躁好转，但住院治疗第八天起，出现持续性呃逆，经用麻黄素、氯丙嗪、鲁米纳、压眼及压颈动脉窦等治疗3

天无效。经外科会诊为中枢性呃逆，经西医处理无效。中医会诊：7月25日初诊，病员因乙醚麻醉未醒，神不清不能言语，但呃逆声频频有力。面色萎黄无华，撬开口齿，口臭异常，浊气冲鼻，舌质淡，舌边尖有多个瘀血点，舌苔薄白微干，脉沉细涩，腹部软，无明显包块、硬结。询问家属，患者已1周未解大便。曾服旋覆代赭石汤等中药3剂无效。法当破血逐瘀、通腑泻热、降逆和胃为主，佐以缓急止痉。用金匮下瘀血汤合枳实芍药散加减：桃仁15g，大黄10g(后下)，?虫6g，枳实15g，白芍30g，旋覆花10g(布包)，甘草10g，人参5g(另炖)。服药3次，呃逆渐解。服药4次时，解暗黑色秽浊黏稀便1次，呃逆于7月26日下午顿解。7月28日服旋覆代赭石汤加红花、桃仁、枳实调理收功。[傅传国.《金匮》下瘀血汤合枳实芍药散治愈顽固性呃逆一例.云南中医学院学报，1989，12(2)：24]。

【临证提要】原文中本方主要用治经血不利或经水一月再发，症见瘀血之实证，生殖器畸形之不全流产、子宫内膜异位、附件炎、子宫肌瘤、胎盘残留、宫外孕、卵巢囊肿、盆腔炎、产后发热、慢性前列腺炎、慢性肝炎、肝癌术后复发、肝硬化、顽固性呃逆、肠腹瘀血、腰椎间盘突出症、下肢深部静脉栓塞、狂犬病、感染性精神病、终止早孕并慢性湿疹、乳糜血尿，临床各科辨有瘀血实证均可应用，但此为破血之剂，难免有伤正气，且久虚则瘀，故临床可配合补气养血之品同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