②患者,男,21岁,1983年3月17日初诊。病人两足跟疼痛3年,右膝关节疼痛2年,近3个月加重。曾经医院诊为“类风湿关节炎”,经治未效而来我院治疗。查血沉45mm/h,类风湿因子阳性,抗“0”200U。就诊时病人右胸锁关节、骶髂关节、双足跟疼痛明显,不红不肿,面色晦暗,两瞳孔散大,舌淡苔薄白,脉沉弦紧。细询其父母均年过花甲,病者系晚生子,先天不足,加之后天调养失宜,寒湿内侵,发为寒痹。五脏六腑之精皆上注于目,瞳仁属肾水所主,而腰骶、足跟皆足少阴肾经所过之处,治疗应从肾着眼,宜强腰固肾,散寒祛湿,用右归饮、麻黄附子细辛汤加减化裁。药用:

熟地黄20g淫羊藿12g鹿角霜15g狗脊12g桑寄生15g麻黄3g制附子9g(先煎)细辛3g桂枝10g制乌蛇肉10g

患者服药7剂,瞳神缩小,脉有缓象,病势似有起色。惟先天不足,较为难治,宜守方。遂将附子改为川乌,乌蛇肉加至2g,增露蜂房6g以加强散寒通络之力。

服至1983年4月14日,用药又达21剂,关节痛减,类风湿因子阴性,血沉20mm/h,遂减制川乌为6g,加制何首乌12g

服药10剂,再增黄芪15g,当归9g,白芍药3g,甘草6g调至6月初,疼痛大减,好转出院。

按语

本例患者病属寒痹,疼痛剧烈,而痛以腰骶足跟为甚,瞳孔散大,系先天不足所致。故路老治以强腰固肾为主,兼以散寒除湿之法,选用经方右归饮、麻黄附子细辛汤加减化裁,而取效。后增益气和营调治,治病求本,守法2个月有余,好转出院。

(路志正.路志正医林集腋,北京:人民卫生出版社,2009)